嗑德哈锤基盾冬SD密林父子。年纪非常大。原创《伊克雷尼》。

Aequorluminis / 伊克雷尼 - 第二章 女妖罗蕾莱Ⅱ

小说,长篇,借哈利波特、魔戒和德哈tag,文体和设定(以及CP)有相似之处,如有打扰十分抱歉。


书名《Aequorluminis》,译为《伊克雷尼》,意为“深海里的光”。慢热文,前面的铺垫可能有点无聊。大概从第八章开始会比较有趣。

初衷是为了嗑德哈CP,也因为看到虎鲸的报道觉得很难过。所以有了这篇文,有CP,有成长,也有遗憾,人生本就如此。

整体架构相当于哈利波特+魔戒+权游,亚特兰蒂斯不是高科技,而是元素+光能+神祇+精神力的设定。每个设定都有查阅相关资料,会尽力保证逻辑自洽。


第二章 女妖罗蕾莱Ⅱ

  父子二人带着意料之中的失望回了家,经过了这么多次,失望早就变成了习以为常。

  “妈妈!我们回来了。”

  德拉尼换好鞋子后,仰起脸接受了唐瓷的一个额头吻,主动汇报道,“对不起,妈妈,还是没检查出原因。”

  唐瓷的眼睛黯淡了下来,不过很快被她遮掩了过去,她笑着摸了摸德拉尼的头,“没关系,我们再找别的医生。”

  罗南将衣服挂在衣帽架上,拥抱了一下妻子,低声安慰了一句,“亲爱的,我们还会再想办法。”

  唐瓷压下心里的苦涩,勉强点了点头。

  晚饭之后,德拉尼主动帮忙收拾餐桌,然后端端正正的坐在了沙发上。唐瓷看到儿子这副认真的模样,知道他有话要说,便将电视声音调小,“德瑞,有什么事情要跟我们说吗?”

  罗南在一旁叹了口气。

  “妈妈,是这样的。”德拉尼严肃的说,“我想去德国看望祖父祖母,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他们了,我觉得他们一定也很想念我了。”

  唐瓷怔住了。

  罗南又叹了口气,他在路上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个场景。

  “德瑞想去看祖母了啊,挺好的,这样挺好的……真的……德瑞一直是个懂事的好孩子,祖父祖母一定也想德瑞了。”唐瓷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。她脸上的表情很镇定,仔细看却能发现她的手在微微发抖。她想给自己拿杯水,结果差点打翻了杯子。

  罗南没说话,只是扶住了杯子,默默地搂住了妻子的肩膀。

  唐瓷转过头看着罗南,目光含着悲戚,似乎希望他能说出什么反驳的话,然而罗南什么也没有说。唐瓷腾的一下站了起来,逃也似的快步离开了沙发,走向阳台,空气中传来她有点哽咽的声音,“我等下就买票,我们一起去看他们。”

  罗南看着妻子落荒而逃的背影,第三次叹了口气。他收回目光,对德拉尼招了招手,“儿子,过来。”

  德拉尼也人小鬼大的叹了口气,听话的走到罗南面前。

  罗南一抬手,轻而易举的把德拉尼举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,“儿子,别怪你妈妈,她实在是因为太爱你了。”他看着德拉尼,就像要把他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看进眼睛里一样。

  “我知道,爸爸。我也很爱妈妈,我很抱歉让她这么伤心。”德拉尼坐在父亲腿上已经有些高了,不过他没有挣扎,“我也很爱你,爸爸。我爱你们两个。”

  罗南艰难的笑了笑。

  他拍拍德拉尼的手臂,把他放了下来,“去房间收拾一下东西,妈妈说买票了,我们明天就能出发。”

德拉尼点点头,向罗南道了晚安后噔噔噔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
  罗南第四次叹了口气。

  第二天上午十点的时候,一家三口已经抵达了浦东国际机场。这一个月以来随着德拉尼病情的严重,坐飞机对他来说越来越痛苦。而这一次无疑是他十二年零一个月的人生中最为痛苦的一次飞行。

  他第一次坐飞机的时候,耳膜鼓胀得生疼。后来次数多了,慢慢就习惯了。生病以后他跟随父母在欧美等国家飞来飞去,在这些航空行程里,他不仅重温了耳膜鼓胀到快要爆炸的痛苦,就连全身也胀痛不已。他觉得自己就像一颗被放在爆米花机里的玉米粒,一点一点的膨胀着,当达到某个临界点以后,就会“膨”的一声爆炸开来。

  至于现在——可能这一次他或许真的要变成爆米花了。这种可怕的想法让他脸色十分难看。旁边的唐瓷发现了以后很是紧张,“德瑞,你哪里不舒服?”

  “没有,妈妈。我很……”德拉尼硬生生的把“好”字吞回了肚子里,改口道,“我昨晚做了好几个梦,没睡好。我睡一会儿就好了,妈妈。”

  他的脸色确实非常差。唐瓷忧心忡忡的看着儿子,知道他显然不是因为没睡好。不过她没揭穿,只是动手帮他放平椅子整理了下,替他盖好了被子,温柔的说,“德瑞,睡一会吧,吃东西的时候我叫你。”

  “好的,妈妈。”他闭上眼睛。

  越上高空不适感就越强烈,就仿佛他其实是在机舱外直接承受气压,到后来他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忍住不叫出来。强烈的胀痛剥夺了他全部的知觉,他没有起来吃下午的小点心和晚餐,摸了摸疼到麻木的手臂,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。

  幸好睡觉可以掩盖他糟糕的状态,于是他一直小心翼翼的缩在被子里避免父母察觉。

  到达法兰克福的时候已经是当地时间将近晚上七点了。因为赶到圣戈阿尔斯豪森莱茵河谷还需要一段时间,所以一家三口在机场附近住了下来。第二天再继续动身前往伊莎贝拉和奥利·弗格莱桑家里。

  第二天中午,老弗格莱桑夫妇在房子门口迎接了三人。伊莎贝拉尤其热情的拥抱了德拉尼,还亲了亲他的脸蛋,叫他“我的白雪王子”。

  德拉尼被这个称呼叫得脸红了,不过他克制住了那份不自在,微笑着接受并回吻了伊莎贝拉。

  伊莎贝拉准备了水煮猪脚,她放弃了烤猪脚因为希望瘦弱的德拉尼能吃的多一些。水煮猪脚烹饪的烂熟,比烤猪脚更易消化,配着酸菜、土豆泥和马铃薯,还有芥末酱。除此之外还有各种碎肉香肠、巴伐利亚白香肠、咖喱肠,还有面包。

  不仅如此,他们还特意准备了一个黑森林蛋糕,据说是因为没有陪德拉尼一起过十二岁生日所以额外补上的。对此德拉尼非常高兴,吃的很开心。德国的食物一向都是他所喜欢的,以至于每次来德国探望祖父祖母都会小小的吃胖一圈。

  他们度过了两天平静的生活。老弗格莱桑夫妇的房子装修得非常老派,晚上大人们坐在壁炉边说话,德拉尼就缩在那只他喜欢的摇椅上听着火苗的噼啪声打瞌睡。白天则在房子面前的马路上散步和晒太阳,有的时候德拉尼会拉着祖母坐在河边。

  “祖母,您还记得在我小时候讲过的罗蕾莱的故事吗。”德拉尼晃着腿,望着美丽的莱茵河。

  “我当然记得,亲爱的德瑞。”伊莎贝拉慈爱地看着外孙,“小时候你最喜欢的故事就是女妖罗蕾莱。要知道我给你讲的第一个故事可是白雪公主。”

  她陷入回忆中,不知不觉地说下去,“你小时候就像白雪公主一样,乌黑的头发,漂亮极了。当然,现在也一样。”

  德拉尼没有打断伊莎贝拉,他低头看着自己泛白的手指,像小时候一样静静的听祖母念叨,偶尔侧过头去看她老去的脸。

  “罗蕾莱原本是莱茵河神的女儿。她非常美丽,有着一头金色麦穗一样的长发。她有一把金色的梳子,每天都要梳理自己的长发。”

  “罗蕾莱有一位英俊的恋人,但不幸的是,有一天,她的恋人背叛了她,罗蕾莱伤心欲绝,从山上一跃而下,投河而死,将美丽的青春和无望的爱情一同埋葬进了莱茵河。”

  “投河而死的罗蕾莱化作女妖,高高地坐在礁石上,仍旧每天梳理着金黄色的头发,只是她不再思念英俊的恋人,只哼唱美妙而婉转的旋律。”

  “她的歌声飘荡在河面,往来的船只无一不被笼罩。那迷人的歌声随风飘入水手耳中,水手们听得入了迷,便忘记了身旁的一切,也忘记自己身处河流中,他们忘却了工作,对危险的湍流和险峻的礁石视若无睹,直到他们的船撞在礁石上撞得粉碎,然后沉入河底。”

  “从此,每逢清晨和黄昏,人们总能看到山崖上朦朦胧胧坐着一个身影,一边梳理着长长的金发,一边唱歌。歌声低回婉转,如泣如诉。”

  “她的美丽和哀婉抓住了所有人的心,也最终夺去了他们的生命。”

  耳边是伊莎贝拉讲过许多遍的童话传说,德拉尼望向那座美丽的少女石像,轻轻哼唱起来。

  “Ich weiß nicht, was soll es bedeuten, (不知道什么缘故,)

  Daß ich so traurig bin; (我是这样的悲哀,)

  Ein Märchen aus alten Zeiten, (一个古老的童话,)

  Das kommt mir nicht aus dem Sinn. (我总是不能忘怀,)

  Die Luft ist kühl und es dunkelt, (天色晚,空气清冷,)

  Und ruhig fließt der Rhein; (莱茵河静静地流,)

  Der Gipfel des Berges funkelt (落日的光辉,)

  Im Abendsonnenschein. (照耀着山头。)

  Die schönste Jungfrau sitzet (那最美丽的少女,)

  Dort oben wunderbar; (坐在上边,神采焕发,)

  Ihr goldnes Geschmeide blitzet, (金黄的首饰闪烁,)

  Sie kämmt ihr goldenes Haar. (她梳理金黄的头发。)

  Sie kämmt es mit goldenem Kamme (她用金黄的梳子梳,)

  Und singt ein Lied dabei; (还唱着一支歌曲,)

  Das hat eine wundersame, (这歌曲的声调,)

  Gewaltige Melodei. (有迷人的魔力。)

  Den Schiffer im kleinen Schiffe (小船里的船夫,)

  Er greift es mit wildem Weh; (感到狂想的痛苦,)

  Er schaut nicht die Felsenriffe, (他不看水里的暗礁,)

  Er schaut nur hinauf in die Höh. (却只是仰望高处。)

  Ich glaube, die Wellen verschlingen (我知道,最后波涛)

  Am Ende Schiffer und Kahn; (吞没了船夫和小船,)

  Und das hat mit ihrem Singen (罗蕾莱用她的歌唱)

  Die Lore-Ley getan. (造下了这场灾难。)”

  他哼着哼着,觉得时光仿佛倒退到了许多年前,还年幼的自己缠着祖母一遍一遍地唱这首童谣。伊莎贝拉在旁边看着他,神色柔和又痛惜。

  德拉尼扭头问道,“祖母,你说人鱼是真实存在的吗?”

  “你希望她们是存在吗?”

  “我希望。”

  “为什么?即便那意味着曾经有许多水手因此而丧命?”

  德拉尼不假思索的摇了摇头,“不,与水手无关。我觉得人鱼是美好的事物,我希望它存在。”他顿了顿,补充道,“如果可以,我希望我也能遇见一条人鱼。”他想象了一下那情景,忍不住笑了起来,“如果我也能遇见一条人鱼,那我要唱这首歌给她听。”

  “……德瑞要和人鱼比谁的歌声更动听吗?”

  “当然不是,祖母。我只是觉得,”他想了一下措辞,“罗蕾莱太悲伤了,如果她知道有这么多人为她心痛惋惜,甚至女孩子们梦想成为‘罗蕾莱少女’,她是不是能不那么悲伤了?”

  伊莎贝拉摸摸德拉尼的头,肯定的说,“当然是的。这世上最能安慰一个人的,就是来自另一个人的感同身受。这是一种设身处地的意愿,是非常了不起的情感。”

  德拉尼似懂非懂的点点头,然后他又突然恢复了孩子气,嘟囔道,“我确实很想见到人鱼。”他也不说不出为什么,就是对人鱼有种强烈的好奇心和向往。

  “这就不得不说我的德瑞运气实在太好了。就在莱茵河谷附近新开了一个非常棒的海洋馆,而且就叫罗蕾莱海洋馆。”伊莎贝拉拍拍德拉尼的手臂,站了起来,“明天我们一起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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